此刻所有的嘈杂都化作医院里的那种,孩子的哭闹和大人的沉默。我感到一阵晕眩。就连那阵晕眩,也如同我在沉思醒来的那一刻感到的一样。我想回去。
我出生在医院。所以医院也算是我的归宿?
我在等待着能拯救我的那种白色,一直在等。那个白色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出现的,那时候我的人生里没有你,没有芦苇的根茎,没有凿子也没有那一道深深的划痕。我只有我自己和那一条猩红的脐带。
海鸥飞过。珠贝被捧上海岸。飞机云。1952年的伦敦。漂亮眼睛的晶状体。柚子皮最柔软的部分。透出肉色的衬衫。日光照下。被上帝盖过的丝绒被。
我没有找到我的白色。